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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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兩個男人正在對話，一個有些耳熟，另一個卻全然陌生，她還要細聽，忽然聽到咚的一聲，然後便是那木頭咯吱咯吱作響的聲音。
她鉆到紡布後凝神聽著，腳步聲下來，那男人道：“明兒就是花神節了，可仔細些。”陌生聲音說道。
“是。”耳熟的男人低聲應道。
“花神節的厚禮少了一個，你多費些心，實在不行從樓裏挑一個”那男人忽而停住步伐，站在樓梯上問道。
顧安辭向裏挪了挪，擡頭從細小的縫隙中正看見樓梯扶手的一角，其中一個男人黃色衣袍的衣角便顯露在她眼前。
“是。”熟悉男音應和道，對著衣服顧安辭便明白了他的身份——麗繡閣的老板。
聽到答覆那男人滿意的理理衣服，快步下了樓，顧安辭皺著眉頭，走出紡布緩慢地走到樓上。
剛掀起地板一角，忽而聽下方傳來談話聲：“怎麽把那個東西忘了。”
什麽？！
哢嚓——
“什麽人？！”
-
秦寶嵐回頭，看著那姑娘很是驚奇。
[你認識花神？]
她想著，這姑娘是鬼，說不定和那之前的兩位死去的花神有些交情，能多知道些信息對她來說也是好的。
那姑娘點點頭[認識，不過你找花神有事嗎？要到花神節了，祂可忙的很。]
[誒，不是不是，怎麽感覺你說的這個花神這麽具體呢？]秦寶嵐很是奇怪。
那姑娘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花神當然是具體的存在啊，你要找花神，怎麽都不知道這件事？]
她皺了皺眉頭，總感覺這姑娘和她說的不是一回事，原是點點頭準備先跟她去一探究竟。只是忽然想到自己“死”之前聽到的對話，低下頭，懟著那繡娘的屋子一間間看過去。
走的是廖青梅，秦寶嵐記得她確實說過要選花神來著，還好還好，還好她走了。
秦寶嵐放下心來，起身看了看眉心痣姑娘[我好了，我們現在出發去見花神吧。]
眉心痣看著她很是無奈，但還是轉身為她帶路。
秦寶嵐跟著眉心痣姑娘，一路來到城外，卻見一大片花田美麗無比，她感嘆著湊過去，回頭對著那姑娘一笑，[真好看啊，不過我們不是要去見花神嗎？]
那姑娘皺皺眉，臉上滿是不解，[這裏就是啊。]
什麽？
秦寶嵐怔楞的看著那些美麗的鮮花。
[你說，她們就是花神？]
微風拂過花瓣，顫巍巍地擺動著，似乎在應和她的問題。
那姑娘認真的點點頭，蹲下身子湊過去，似乎在與那花瓣溝通著什麽，良久揚起一張白皙的臉，認真的看向她[花神在向你問好呢。]
-
啪嗒，啪嗒
漆黑一片中，只有身後人捂住她嘴的手溫暖無比，光線有一瞬間的停留，但很快離她遠去。
片刻前，顧安辭慌亂之中躲進了那扇漆黑的門，方見眼前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走廊，兩側各有許多屋子。
身後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她只來得及把那地板丟在空位，來不及尋找機關關門。
光線只有一點，她認真地尋找著相應的玄鳥玉雕，卻忽而感覺身後有人捂住她的嘴，啪嗒——
最後一縷光線被隔絕在外面，顧安辭只來得及看他身上灰色衣服的一角。
“奇怪，剛剛明明聽見動靜的，怎麽沒有人呢？”木板外傳來男人自言自語的呢喃：“算了，先拿東西。”
他要進來了！
顧安辭慌亂的掙紮，卻忽而聽那男人壓低聲音道“別掙紮，向前走。”
熟悉的聲音讓顧安辭放松了不少，按照男人的指使進入了左手第一扇門後，她擡手在嘴前那只手上開始勾畫。
等到那男人徹底離開。
顧安辭連忙回頭，一片漆黑中她只能模糊看見男人的身影：“趙三清，你怎麽被關到這兒來了？”
“唉。”趙三清向後一靠，坐在那狹小的房間內把自己被城主抓來的事講了一遍。
末了他說：“某看見一只玄鳥來給城主報信，會不會和玄鳥商行有所關聯？”
“玄鳥...說起來這處的機關也是有一個紅玉鳥雕塑開啟的。想來二者必然有聯系，可...他們把人抓來這裏是想做什麽呢？”顧安辭游戲疑惑。
“某也不知，不過你這邊怎麽樣”他輕聲問道。
顧安辭將自己和任安何身上發生的事訴說了一遍，又打量了一下漆黑的屋子：“你說，那個人會不會也在這裏”
趙三清挑眉：“你懷疑任安何”
顧安辭向後一靠，手摸在地板上卻忽然感覺摸到一根冰涼的簪子，那尖處似乎沾著不少木屑。
她一邊摩挲著身後的木墻一邊低聲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那個游戲是分陣營來進行對抗，但我們的任務看起來卻是完全共同合作”
她摸到了些許刻字動作一頓。
“不止任安何，我還把醫館那個人的事透露給那個帶著紅寶石的人，現在，雖然不清楚是誰，但我們知道了，任務也是有陣營的。”
趙三清看著她的動作，也是起身一邊摸索一邊道：“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救——救——我】
顧安辭手指最先摸出的便是一個求救信號，刻字極深想來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她摸著嘆息道：“找到那個失蹤的少年，搞清楚是誰帶走了他，然後，將計就計。”
“嗯”
-
秦寶嵐疑惑地皺了皺眉。
[我不明白，為什麽我可以和你對話，卻聽不見它...它們？的聲音呢。]
眉心痣姑娘撫摸著花瓣沈思了一番回答道：[你不信花神，自然無法聆聽祂的聲音。]
[這...]秦寶嵐揉了揉自己虛幻的發，只感覺手穿過了腦子。
[我很難相信這是神啊。]
[世間萬物皆有靈，花亦如此，花中誕生了意識，意識強大到可以指揮所有花朵，這不就是花神嗎？]眉心痣想也不想的厲聲道。
秦寶嵐低頭認真看眼前不斷隨風舒展的花。人的神掌控人間，花的神掌控百花，自然不需要廟宇供奉，確實很有道理。
她點點頭，看它們的肆意舒展也看出了幾分愉悅。
就在那愉悅的微風中，忽而感受到一種悲傷的感覺。
像是什麽人在低聲痛哭。
秦寶嵐感覺自己臉頰有什麽東西溫柔的拂過，她擡起手，靈體穿過自己的身軀。
[是....誰在悲傷？]
那眉心痣姑娘很是奇怪地看她一眼[沒有人在悲傷啊。]
秦寶嵐低頭再看，卻見那搖曳舒展的花朵，顫巍巍的抖動，在風的吹拂下縮緊自己的身軀。
[你為什麽悲傷？]
[救...救救我。]
【[我一定會想辦法出去]】
【[這裏得人是惡魔]】
【[媽媽我好想你]】
【[花神節是個巨大的騙局 他們要獻祭花神]】
秦寶嵐悲傷的跪在地上，耳邊滿是呢喃，那些話語一字一句要將她徹底逼瘋。
顧安辭摩挲著墻壁，只感覺心臟越來越涼，花神是祭品，什麽意思？
【他們一直在打隔壁的人我好害怕】
【爹我錯了我不應該懷孕為什麽為什麽不能放我出去】
【我看見翠果了原來是她在告密我是不是只能等死了】
【[我不想死]】
【不知道後面的人能不能發現我的這些刻字，不過她的沒被發現，應該是沒有人在清理它們的，也是，被關在這裏的人都是等死的螻蟻，誰在意螻蟻在傳遞什麽信息呢？】
【算了，即使知道自己會死，也總得留下些什麽是吧】
【我是趙琳瑯】
[我是妙玉娘]
【我娘剛生我的時候就死了】
[我有一個很愛我的娘親]
【我很想見她】
[我對不起她]
【我想見她一面】
[我想再見她一面]
【我快要當媽媽了可惜我的孩子要和我一起死去了】
[我回望城是為了調查我娘親的死 ]
【我孩子的父親不想娶我】
[我只記得一個手臂上有著紅色花紋的男人他是惡魔]
【懷孕的事被我爹發現了他很生氣 打了我一頓說我不幹凈了把我關了起來】
[我在服裝店工作 漸漸察覺到二層繡樓非比尋常]
【我在這裏認識了她那個五年前死去的花神】
[服裝店老板在這裏不斷打傷抓來的人給他們吃藥再繼續折磨他們我害怕極了被發現了]
【實驗上一任服裝店老板是因為這個原因被抓走的嗎我忽然很好奇】
[我被關在這裏他們說要拿我獻祭]
【獻祭是什麽意思 她的死是被安排的嗎？有紅色花紋的男人，又是誰】
[我又見到了那個有紅色花紋的男人我知道我命不久矣救不了娘親也救不了自己如果有緣人能知道我的故事 請千萬逃離]
【我和父親求饒，換了一個出去的機會，我想逃，卻還是被抓回來了……隔壁又死人了，我好想死。】
[死
是什麽感覺]
到這裏，刻字沒有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無意義的文字，和尖銳的劃痕，看來趙琳瑯生前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
顧安辭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胸膛內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你說，是什麽實驗呢”她顫抖的聲音落在封閉的地方。
沒有任何回音，趙三清緘默了，事實上從剛剛到現在他一直沒有開口。
許久，他才輕輕開口：“不要去想那些，時間不多了，我們還得救那個男孩。”
是啊……是啊。
顧安辭起身摸索著推開那扇門，一步步想要尋找機關。
一條昏暗的走廊兩側共有十二個房門，她和趙三清默契的一扇扇打開。
有的滿是血腥味留存，有的滿是指甲劃痕，有的地板上還沾染這潮濕的液體。
沒走一步，顧安辭的呼吸就越發急促
。
這裏，堪比煉獄。
沒有，沒有……都沒有。
二人回到了最初的屋子，顧安辭皺眉喃喃道:“她想要逃，可是她該怎麽逃？”她又去摸索那墻壁，忽然想到什麽，猛的回頭，卻忽然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
“趙三清!”
秦寶嵐聽完了全部的低語，淚水不斷線的滴落在草地之上，身側，眉心痣姑娘擔憂的看著她“你怎麽了？”
她……
想要開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痛苦的看著眉心痣姑娘，心裏不斷重覆，好痛……好痛。
眉心痣姑娘擔憂的看著她，手劃過她的臉頰卻沒有穿透，然後她開始唱歌:
“乖寶乖寶 不怕痛
乖寶乖寶 吹吹氣
乖寶乖寶 最堅強
乖寶 乖寶
我的乖寶”
她手拍打著秦寶嵐的後背，歌聲伴隨著花香安撫她的痛楚。
“乖寶，娘在呢。”
“娘!”
又是，一滴淚水滑過，卻好似感覺不到疼痛。
我的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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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耳熟的男人低聲應道。
“花神節的厚禮少了一個，你多費些心，實在不行從樓裏挑一個”那男人忽而停住步伐，站在樓梯上問道。
顧安辭向裏挪了挪，擡頭從細小的縫隙中正看見樓梯扶手的一角，其中一個男人黃色衣袍的衣角便顯露在她眼前。
“是。”熟悉男音應和道，對著衣服顧安辭便明白了他的身份——麗繡閣的老板。
聽到答覆那男人滿意的理理衣服，快步下了樓，顧安辭皺著眉頭，走出紡布緩慢地走到樓上。
剛掀起地板一角，忽而聽下方傳來談話聲：“怎麽把那個東西忘了。”
什麽？！
哢嚓——
“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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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寶嵐回頭，看著那姑娘很是驚奇。
[你認識花神？]
她想著，這姑娘是鬼，說不定和那之前的兩位死去的花神有些交情，能多知道些信息對她來說也是好的。
那姑娘點點頭[認識，不過你找花神有事嗎？要到花神節了，祂可忙的很。]
[誒，不是不是，怎麽感覺你說的這個花神這麽具體呢？]秦寶嵐很是奇怪。
那姑娘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花神當然是具體的存在啊，你要找花神，怎麽都不知道這件事？]
她皺了皺眉頭，總感覺這姑娘和她說的不是一回事，原是點點頭準備先跟她去一探究竟。只是忽然想到自己“死”之前聽到的對話，低下頭，懟著那繡娘的屋子一間間看過去。
走的是廖青梅，秦寶嵐記得她確實說過要選花神來著，還好還好，還好她走了。
秦寶嵐放下心來，起身看了看眉心痣姑娘[我好了，我們現在出發去見花神吧。]
眉心痣看著她很是無奈，但還是轉身為她帶路。
秦寶嵐跟著眉心痣姑娘，一路來到城外，卻見一大片花田美麗無比，她感嘆著湊過去，回頭對著那姑娘一笑，[真好看啊，不過我們不是要去見花神嗎？]
那姑娘皺皺眉，臉上滿是不解，[這裏就是啊。]
什麽？
秦寶嵐怔楞的看著那些美麗的鮮花。
[你說，她們就是花神？]
微風拂過花瓣，顫巍巍地擺動著，似乎在應和她的問題。
那姑娘認真的點點頭，蹲下身子湊過去，似乎在與那花瓣溝通著什麽，良久揚起一張白皙的臉，認真的看向她[花神在向你問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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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
漆黑一片中，只有身後人捂住她嘴的手溫暖無比，光線有一瞬間的停留，但很快離她遠去。
片刻前，顧安辭慌亂之中躲進了那扇漆黑的門，方見眼前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走廊，兩側各有許多屋子。
身後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她只來得及把那地板丟在空位，來不及尋找機關關門。
光線只有一點，她認真地尋找著相應的玄鳥玉雕，卻忽而感覺身後有人捂住她的嘴，啪嗒——
最後一縷光線被隔絕在外面，顧安辭只來得及看他身上灰色衣服的一角。
“奇怪，剛剛明明聽見動靜的，怎麽沒有人呢？”木板外傳來男人自言自語的呢喃：“算了，先拿東西。”
他要進來了！
顧安辭慌亂的掙紮，卻忽而聽那男人壓低聲音道“別掙紮，向前走。”
熟悉的聲音讓顧安辭放松了不少，按照男人的指使進入了左手第一扇門後，她擡手在嘴前那只手上開始勾畫。
等到那男人徹底離開。
顧安辭連忙回頭，一片漆黑中她只能模糊看見男人的身影：“趙三清，你怎麽被關到這兒來了？”
“唉。”趙三清向後一靠，坐在那狹小的房間內把自己被城主抓來的事講了一遍。
末了他說：“某看見一只玄鳥來給城主報信，會不會和玄鳥商行有所關聯？”
“玄鳥...說起來這處的機關也是有一個紅玉鳥雕塑開啟的。想來二者必然有聯系，可...他們把人抓來這裏是想做什麽呢？”顧安辭游戲疑惑。
“某也不知，不過你這邊怎麽樣”他輕聲問道。
顧安辭將自己和任安何身上發生的事訴說了一遍，又打量了一下漆黑的屋子：“你說，那個人會不會也在這裏”
趙三清挑眉：“你懷疑任安何”
顧安辭向後一靠，手摸在地板上卻忽然感覺摸到一根冰涼的簪子，那尖處似乎沾著不少木屑。
她一邊摩挲著身後的木墻一邊低聲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那個游戲是分陣營來進行對抗，但我們的任務看起來卻是完全共同合作”
她摸到了些許刻字動作一頓。
“不止任安何，我還把醫館那個人的事透露給那個帶著紅寶石的人，現在，雖然不清楚是誰，但我們知道了，任務也是有陣營的。”
趙三清看著她的動作，也是起身一邊摸索一邊道：“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救——救——我】
顧安辭手指最先摸出的便是一個求救信號，刻字極深想來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她摸著嘆息道：“找到那個失蹤的少年，搞清楚是誰帶走了他，然後，將計就計。”
“嗯”
-
秦寶嵐疑惑地皺了皺眉。
[我不明白，為什麽我可以和你對話，卻聽不見它...它們？的聲音呢。]
眉心痣姑娘撫摸著花瓣沈思了一番回答道：[你不信花神，自然無法聆聽祂的聲音。]
[這...]秦寶嵐揉了揉自己虛幻的發，只感覺手穿過了腦子。
[我很難相信這是神啊。]
[世間萬物皆有靈，花亦如此，花中誕生了意識，意識強大到可以指揮所有花朵，這不就是花神嗎？]眉心痣想也不想的厲聲道。
秦寶嵐低頭認真看眼前不斷隨風舒展的花。人的神掌控人間，花的神掌控百花，自然不需要廟宇供奉，確實很有道理。
她點點頭，看它們的肆意舒展也看出了幾分愉悅。
就在那愉悅的微風中，忽而感受到一種悲傷的感覺。
像是什麽人在低聲痛哭。
秦寶嵐感覺自己臉頰有什麽東西溫柔的拂過，她擡起手，靈體穿過自己的身軀。
[是....誰在悲傷？]
那眉心痣姑娘很是奇怪地看她一眼[沒有人在悲傷啊。]
秦寶嵐低頭再看，卻見那搖曳舒展的花朵，顫巍巍的抖動，在風的吹拂下縮緊自己的身軀。
[你為什麽悲傷？]
[救...救救我。]
【[我一定會想辦法出去]】
【[這裏得人是惡魔]】
【[媽媽我好想你]】
【[花神節是個巨大的騙局 他們要獻祭花神]】
秦寶嵐悲傷的跪在地上，耳邊滿是呢喃，那些話語一字一句要將她徹底逼瘋。
顧安辭摩挲著墻壁，只感覺心臟越來越涼，花神是祭品，什麽意思？
【他們一直在打隔壁的人我好害怕】
【爹我錯了我不應該懷孕為什麽為什麽不能放我出去】
【我看見翠果了原來是她在告密我是不是只能等死了】
【[我不想死]】
【不知道後面的人能不能發現我的這些刻字，不過她的沒被發現，應該是沒有人在清理它們的，也是，被關在這裏的人都是等死的螻蟻，誰在意螻蟻在傳遞什麽信息呢？】
【算了，即使知道自己會死，也總得留下些什麽是吧】
【我是趙琳瑯】
[我是妙玉娘]
【我娘剛生我的時候就死了】
[我有一個很愛我的娘親]
【我很想見她】
[我對不起她]
【我想見她一面】
[我想再見她一面]
【我快要當媽媽了可惜我的孩子要和我一起死去了】
[我回望城是為了調查我娘親的死 ]
【我孩子的父親不想娶我】
[我只記得一個手臂上有著紅色花紋的男人他是惡魔]
【懷孕的事被我爹發現了他很生氣 打了我一頓說我不幹凈了把我關了起來】
[我在服裝店工作 漸漸察覺到二層繡樓非比尋常]
【我在這裏認識了她那個五年前死去的花神】
[服裝店老板在這裏不斷打傷抓來的人給他們吃藥再繼續折磨他們我害怕極了被發現了]
【實驗上一任服裝店老板是因為這個原因被抓走的嗎我忽然很好奇】
[我被關在這裏他們說要拿我獻祭]
【獻祭是什麽意思 她的死是被安排的嗎？有紅色花紋的男人，又是誰】
[我又見到了那個有紅色花紋的男人我知道我命不久矣救不了娘親也救不了自己如果有緣人能知道我的故事 請千萬逃離]
【我和父親求饒，換了一個出去的機會，我想逃，卻還是被抓回來了……隔壁又死人了，我好想死。】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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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裏，刻字沒有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無意義的文字，和尖銳的劃痕，看來趙琳瑯生前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
顧安辭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胸膛內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你說，是什麽實驗呢”她顫抖的聲音落在封閉的地方。
沒有任何回音，趙三清緘默了，事實上從剛剛到現在他一直沒有開口。
許久，他才輕輕開口：“不要去想那些，時間不多了，我們還得救那個男孩。”
是啊……是啊。
顧安辭起身摸索著推開那扇門，一步步想要尋找機關。
一條昏暗的走廊兩側共有十二個房門，她和趙三清默契的一扇扇打開。
有的滿是血腥味留存，有的滿是指甲劃痕，有的地板上還沾染這潮濕的液體。
沒走一步，顧安辭的呼吸就越發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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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堪比煉獄。
沒有，沒有……都沒有。
二人回到了最初的屋子，顧安辭皺眉喃喃道:“她想要逃，可是她該怎麽逃？”她又去摸索那墻壁，忽然想到什麽，猛的回頭，卻忽然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
“趙三清!”
秦寶嵐聽完了全部的低語，淚水不斷線的滴落在草地之上，身側，眉心痣姑娘擔憂的看著她“你怎麽了？”
她……
想要開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痛苦的看著眉心痣姑娘，心裏不斷重覆，好痛……好痛。
眉心痣姑娘擔憂的看著她，手劃過她的臉頰卻沒有穿透，然後她開始唱歌:
“乖寶乖寶 不怕痛
乖寶乖寶 吹吹氣
乖寶乖寶 最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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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拍打著秦寶嵐的後背，歌聲伴隨著花香安撫她的痛楚。
“乖寶，娘在呢。”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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